46. 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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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花满楼虽然听了他的建议从京城回到了江南，回到了他的那座小楼，但是他却依然没忘了向陆小凤旁敲侧击地打听林琅的下落。

而对于陆小凤来说，认识他的人都会赞一声他的口风是确实紧，只要他不想说的，即使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

但是他这个口子紧只是限于对方跟他直来直往的情况下啊！像花满楼这样准备好了茶水从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话题开始绕起，最终只为了向他打听林琅的下落这一个目的的情况，他真的要招架不住了好么。

回到江南的第三天，花满楼回桃花堡去看花如令去了，去跟他爹表示一下在经过了一番京城与关外之行后，自己还依然健在的事实。中毒的事他没想过要告诉花父，他不想让他担心。

同样也是这天，小楼中的陆小凤收到了西门吹雪给他的飞鸽传书——林琅醒了。

陆小凤暗自庆幸，这信恰巧是今天到的，花满楼不在小楼真是老天助他。

但是林琅醒了之后就跑了。

陆小凤盯着纸上缪缪无几的字迹发呆，什么叫做醒了就跑了？她都伤成了那样了，要怎么跑？

这情况让陆小凤深深地忧郁了。

所以在陆小凤连着忧郁了两天后，连花满楼也察觉出这里头的不对了：“陆小凤，是不是林琅那边出了什么事？”

开门见山。

“是……能有什么事？”

陆小凤被花满楼的突如其来惊得恨不得跳起来拍拍胸口，这些天不都一直拐弯抹角的吗？还他都习惯了在花满楼说话说多了之后才开始警惕起来，却没想到这次花满楼竟会搞突然袭击。差点就说漏嘴了，还好还好。

“没有吗？没有那就算了。”

花满楼道，“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三哥的店里刚进了些年货，他让我先去挑一些，我去看看是不是也有好酒，有的话便也帮你带上两坛。”

陆小凤吃惊地张大了嘴道：“年货？可这会儿离年关还有将近两个月呢！”

花满楼道：“今年的行情不是很好，所以很多东西都得早早置办起来。”

“哦，那好吧，你去吧！”

陆小凤目送着花满楼离去，然后又开始趴在桌上演颓废了，“林琅啊林琅，你到底上哪儿去了？还有你到底是人是妖啊？”

“我到底是人是妖，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楼下突然传来了林琅那无比熟悉的声音，她依旧老习惯地把百花楼的楼梯踩得咯吱响，手里还拿着一包用纸包着的栗子，一边走一边吃。

“林琅？”

陆小凤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林琅，惊奇道，“你的伤全好了？”

林琅吃栗子的动一顿，她扭头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陆小凤知道她在找花满楼，于是便道：“花满楼不在，他出去了。”

“哦。”

松了一口气的林琅放松下来，坐到了陆小凤的对面。

“所以，你真的是妖了？”

陆小凤吞了口口水。

林琅定定地看着他：“你凭什么认定我是妖？”

“可是，你的伤好的这么快……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

陆小凤道。

林琅道：“我不是妖，我可以保证。”

“哦。”

陆小凤送了一口气，道，“不是妖就好。一开始我还担心花满楼和你人妖相恋，违反天道，会没什么好下场呢！”

林琅挑眉：“你就只担心这个？”

看到陆小凤带上了点些许的疑惑点头，林琅真的惊讶了：“你只担心我与花满楼之间的恋情会不容于天地，却不担心我是个异类吗？人类不是有句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么？”

“可是大家都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了，你的为人怎么样，我们会不清楚？若真当你是异类，你觉得西门吹雪还会救你？”

林琅点点头道：“有道理。这么说来的话，我做人还是挺成功的，能交到你们这些个能够交心的朋友。”

陆小凤道：“这事花满楼知道吗？”

林琅道：“他虽然知道的事情要比你们多些，但也并没有真的多多少。而关于这件事，我想先瞒着他再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先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能先告诉我吗？”

陆小凤的好奇心又一次发了。

“不行。”

林琅回绝得无比干脆无比爽利，“这件事我自己去求证，也只能由我自己去求证。倒是你，这几天住花满楼这儿，有没有把我的情况漏给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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