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聊斋志异之聂小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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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系统说服，布暇只当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耷拉着脑袋一垂一垂地吃着护卫做的早饭，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忘到脑后了。

只有系统知道不是梦，只有系统在默默期待着聂小倩的承诺，希望聂小倩变个性别再来。

布暇在寺里玩了一上午又无聊了，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听系统讲有趣的故事。

系统很烦自己变服务机器的，但一想到今晚可能就可以解脱了，服务得格外认真。

它特地挑了它最喜欢的一个故事讲，为了纪念今晚即将解脱的那一刻的到来。

然后它讲得最是高涨的时候……布暇睡着了。

这也是系统不喜欢布暇的一点，老爱缠着它念故事，可是老当睡前故事听，再精彩的故事也不能让他一直保持清醒。

这种不懂得欣赏的混球怎么可以当它的宿主？

系统是怎么看布暇都觉得布暇不顺眼。

睡了个超级长的午觉，布暇脑袋昏昏沉沉地起来了。

布暇本就要受视觉消失之苦，如果身体再出现点差错，他肯定要是心情极其不好的。

低气压地吃了个晚饭，头疼的症状还是没好，干什么也烦躁，布暇便逼着自己再次入睡，渴望“以毒攻毒”，让自己睡得更多，看看起来的时候能不能好点。

系统乐于见他安安静静地折腾，于是便放任了。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晚上，这鬼寺的因为夜色深入而慢慢升腾而起的黑气将每个房间都隔绝起来了，四周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慢慢飘向房间的都是身材凹凸有致的女鬼，只除了布暇那一边的房间。

许无垢被妖被鬼奴役了几百年，本以为未来自己的命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自己被折磨死，或者自己终于魔功修炼大成，杀尽曾经害过他的妖鬼，统治这一片曾经给他带来屈辱的地域。

但他的预估是失误的，他没等来猜想中的两个结局，就突然进入了鬼生的另一个岔道口：和被妖逼着服侍的那些妖艳的女鬼一样，成为勾引男人的鬼。

原因是这鬼寺头一回来了只对男人感兴趣的男人。

靠着卖弄色相来获得想要的，本来是活人觉得可耻的事情。

但从生前的无限风光到死后这几百年的黑暗不见头的折磨，许无垢早就觉得只要能让他摆脱这一切，叫他利用下贱他也是愿意的。

毕竟……他现在就已经过得低入尘埃了。

许无垢的眼中皆是深不可测的阴郁，比他那日渐增长的鬼气还要渗人得厉害。

“阿无，此人是个瞎子，你说话讨好些。”

聂小倩在准备入屋害人之前，对许无垢如此说道，“我昨晚和他说我是他梦中情人，但因为他喜欢的是男的，明天将会以男人的状态来找他，你切要记得。”

和这鬼寺里的鬼妖一样，聂小倩只记得也只知道许无垢叫阿无。

许无垢比聂小倩还要早被夜叉奴役，但因为没有聂小倩有用，能为夜叉带来食物，所以即使鬼力比聂小倩高深，竟然还不如聂小倩过得好，也要被聂小倩使唤。

不过聂小倩做出害人之事都是违心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离开这鬼寺重新开始，没有仗着受夜叉重用欺压过其他鬼，所以许无垢目前对聂小倩没有什么恶感。

对于此刻聂小倩的示好，许无垢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

他做不到聂小倩这样良善，但对身边有聂小倩这种鬼还是乐意见到的，但也仅仅是乐意见到而已，他和聂小倩合不来，即使没有恩怨来往，也只能淡淡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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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暇睡得脑子特别地沉痛，越睡越疲惫。

在这种状态下，其实被叫醒是对他好的，但睡着时那种难受还是模模糊糊的，醒过来就无比清晰了，所以布暇是绝对讨厌被叫醒的。

自然，布暇就对面前出声的突兀的男人没有一丁点好脸色了。

【听声音不是护卫，系统，他是刺客吗？】布暇退到墙壁，手持匕首，警惕地在脑中暗暗问系统。

他本就不把昨晚的梦境当一回事，现在脑子又昏沉得厉害，自然没有一丁点从此前场景联系到昨晚的意思。

可系统是全然知道全部情况的，它继续如昨晚一样哄骗布暇道：【这是你的梦境啊，像昨晚一样……】

系统故意引导布暇回想到昨晚那与女鬼的谈话。

正巧对面的男鬼幽幽冷冷地轻笑了下，说道：“郎君，我来赴昨晚之约了。”

布暇瞬间完全回忆起了昨晚的全部内容，皱紧了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昨晚那个要和我洞房的？”

男鬼顿了顿，脸尝试着靠近布暇，在布暇的脸上喷着热气，含含糊糊却又好似迷恋地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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