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来自同伴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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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城西的大理寺衙门，一直是京城内最威严的所在。相比起皇宫禁地，这里还多了些肃杀之气。衙门内外随处可见狴犴的身影，张目伸爪，仿佛在提醒他们任何时候都要秉公执法，不能有任何徇私。顾瑾寒站在牢房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草席上的孟符坚。心心念念的目标终于被自己擒获，喜悦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过，他却并不急着审问这个朝廷钦犯，而是在这里等待一位客人前来。几分钟后，牢房大门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穿官靴的人疾步朝自己走来。他慢慢转身，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气定神闲地问道：“南宫将军，数日不见，可否安好啊？”南宫茉并无心思和他寒暄，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总是盯着孟符坚不放？”“孟符坚乃朝廷钦犯，被大理寺通缉数年都未曾抓获。南宫将军此次前来，莫非是要替钦犯脱罪不成？”她往牢房里瞥了一眼，确定里面关着的人还活着，没好气地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了，他被通缉是有原因的……”“那是什么原因呢？”顾瑾寒丝毫不肯相让，“南宫将军可否告知于我？”“你又不是镇前司的人，我凭什么告诉你？”“那就恕卑职无能为力了。”他耸耸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除非三司会审之后皇帝下旨赦免，否则我不会再与您讨论关于孟符坚的案情。”如果不是那身绣有狴犴的大理寺官服依旧在他身上，南宫茉一定会把他给狠狠收拾一顿。几天前在教坊司里还是那么沉稳干练的模样，怎么没过几天就翻脸不认人，跟自己来这一套？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不敢对大理寺来硬的吧？“姓顾的，我劝你好好考虑你的一言一行，惹了镇前司可是不好玩的。”南宫茉开始活动手腕，“凭你一个小小的寺正，也想让我低头？”“卑职并不敢让都指挥使低头，只是想搞清楚这个孟符坚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让你如此袒护。”顾瑾寒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自己抓捕犯人理所当然，没必要向任何人妥协，包括和自己合作的南宫茉。除非，她能够证明这是一场误会。“也就是说，在你这里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是吗顾寺正？”南宫茉仿佛在下达最后通牒。他却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没错，南宫将军，除非你解释清楚或是陛下赦免，否则不会有任何商量。只要我还是寺正，就决不允许任何一个犯人从我手里逃脱。”话音刚落，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大门外跑来几个身披铠甲的士兵，将一个黄色卷轴交到南宫茉的手里，然后迅速离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南宫茉打开卷轴，简单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扯动：“顾瑾寒，你刚才是不是说，只要你还是寺正，就不允许任何一个犯人逃脱，对不对？”顾瑾寒隐约感觉情形不对，但还是不愿示弱：“没错，南宫将军，我是这样说的。”“那我可以正式通知你，你不再是大理寺的寺正了。”她将卷轴展开举在他眼前，“皇帝有旨，命你协助本将军查察连环杀人案，暂时归入镇前司管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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