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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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蓉觉得脑子听得要炸了。

明楼偏过头，捂了捂被震得鸣响的耳朵，像对阿诚说：：“这一枪，他早晚都要开出来的。”

他捂了捂脸，“这下好了，今晚这脑子里要一直响。枪法还不错啊。”

“大哥！”

韵蓉觉得他说这话就是还在挑衅明台。

果然，明台又举起了枪，连带着明诚。

“我要知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撒谎？！”

“你没有撒谎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明台向明楼冲去，身手却比不上明楼，他一招扭下枪，躲开明台的拳头。

明楼把枪递给明诚，阿诚这才退到一旁。

“伤没事吧？”

韵蓉问道。

“没事。”

他想对她笑一笑，可现在，只能严肃地看着还在客厅打架的两兄弟。

明台自然是打不过明楼，他便开始闹脾气了，任性地把手里能拿到的东西拿来砸向明楼，明诚目瞪口呆，正要上前阻止，是韵蓉拉住了他：“算了，让他出出气，他昨晚可不太好过。”

她想到明台昨晚的沉郁，接到的命令是要刺杀自己最尊重的大哥，一个晚上的心里只能是痛苦。

“疯了你！”

明楼看他越来越过分，不由地吼道。

“你不知道我老师叫疯子吗？！”

“那他没教你上司大如天吗？！”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韵蓉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等到那两兄弟打累了，明诚才上去打圆场，心疼被明台糟蹋的家具摆设，忽然，捂住左胳膊，看来刚才真的又弄伤了，只是到现在神经松弛了下来才感受到疼。

“韵蓉，带他去处理伤口。”

明楼皱了皱眉。

“我知道。”

他们进了明诚的房间，他半褪下衬衣，缠在身上的绷带上看得见鲜红。

“该死的明台。”

她骂了一句，慢慢开始解开绷带，总会扯到伤口的，她抿紧唇，不敢动了。

“止痛药很有效。”

她听出来他是在安慰她。

清理干净伤口，还要缝合。他倚在扶手上，半阖着眼，她放下针线，这两处伤，也许拆了线还会留下疤。

她看着他，突然地很想任性一回，蓦地晕眩便俯下脸去，轻吻到了他的嘴角。就是那么一碰，她感到颊边像是烧起来了那样，连眼底都泛起了热意。

明诚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他迅速紧紧地扣住她双手，不准她逃开，然后是轻柔地、温和地试探着却是主动地吻住她。

他在吻她。这是一个很彻底的吻，不似她刚刚地浅尝即止，等他的唇退开时，只留下她唇上微微的疼肿。

半响之后，他脸颊还带着浅浅的红晕，似乎跟她一样，持久未能褪去。

"阿诚哥，我们……"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是。"他点头，还是没放开她的手，唇畔挂着浅笑，“让小明赶紧去相亲吧，我现在牵着的这个，才不是他可以拿来当挡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