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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听，就你这犟驴脾气。今天我要是再劝不动你，说不好以后还真没有机会再亲自来找你了。”

拍了拍曹川的肩膀慕辰无限感慨。

身上的担子重了，就意味着责任也变大了。相对的人也不可能再那么自由想去哪里去哪里。

“是，等以后你成了大首长了我可不敢指望你还能有多少再千里迢迢的亲自跑来看我。以后有机会换了我去看你行不行”曹川笑着，“我以后仰仗你的地方可还多着呢，不吧你巴紧点怎么行”

“你这是真想通了”慕辰有点小惊喜。

“是，想通了。”

曹川也不否认，大大方方的就点头。

“真是奇了，你这是怎么突然之间就开窍了的”慕辰好奇心起来，“之前我可是苦口婆心的劝了你不下千八百回。可是你就是爱钻牛角尖里不出来。这一下你就想通了我怎么就那么不习惯呢”

“我是看到丰年那孩子之后才被真正触动的。”

苦笑一声，曹川摇了摇头：“看见了他我才醒悟过来，人一辈子哪有可能都是顺顺当当没有坎的跟那么个小孩儿比起来，我遇上的那些事其实算个什么事

你说，他是个小孩子，他能被一时给吓的傻了那是情有可原的。可我一个大男人也被吓傻了在那里自暴自弃的成什么样”

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曹川正色道：“没想明白的时候不觉得，如今想明白了我才发现我自己这面子实际是被自己给丢地上的。除了我自己就没人能把它再捡起来。我要是现在就振起来还来得及，还能拼一拼叫自己后半辈子不被人继续看笑话。”

“好。”

慕辰看着曹川，看他是真的想通了，心里终于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他高兴的用力拍了曹川的肩膀：“你能真的想通了就好。其实你不知道，今天那个小姑娘找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面就有预感。

我预感到如果她不来，那我迟早有一天会后悔今天没有亲自把她弟弟给送回去。如今看来还真是。要是今天她没来，我弄不好可不就还是说服不动你”

“嗯。她今天要是没找过来，最后你救了人，最后还真不好说便宜就要被那不要脸的人给占了。”

曹川赞成的点头，然后发了一句感慨：“那季家的夫妻真是难得的好心人。你看那小姑娘被养的水灵水灵的，一看就是没怎么吃过苦的吧

要是没说，你可能还真猜不出来她也是个可怜的。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在外面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要不是季家的夫妻遇上还好心收养了她恐怕这会儿她不是早就饿死在什么地方了就是过得很凄惨，哪能像现在这样还能读书识字有人疼有人爱，就跟活在蜜罐子一样”

“什么”

第40章决心

慕辰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曹川，不觉屏住了呼吸，心跳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急促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让他觉得触手可及却又完全摸不到的复杂感觉紧紧揪住了他。以至于他都要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你说，你是说那个小姑娘是，是小时候被收养的”

“是啊，看不出来吧”

曹川大咧咧的点头，虽然慕成表现的很震惊，但是他只觉得正常。因为之前在村部听说的时候他自己也震惊过啊。所以他没细看也没有察觉到慕辰特别的异常。

他自顾自的还在那解释道：“我本来也不知道，还是刚才去找村里的领导的时候听他们说的。她估计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可怜所以才会对朝丰年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

“竟然是这样”慕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瞪着眼睛木然的往前走，脚下有踩着云雾的感觉。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特别关注那个小姑娘似的”曹川有些奇怪的看了慕辰一眼。这会儿他终于察觉到他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会不一样他也说不来。只是怎么看怎么都觉的怪异。

“”

慕辰没说话，只是沉默，麻木的往前走着。他的脑海中此时完全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法想。

“你到底怎么了”再粗线条曹川也不能对慕辰这样的状态视若无睹了。他一着急就拉住他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跟蓓蓓小时候特别特别的像”被拉住了就就势停了下来。慕辰的目光投向远处，情绪特别低落的说道，“你说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偏偏她也是小时候跟父母离散了的”

曹川：“”

豁然，之前慕辰面对季北北时候的那种种异常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变得特别清晰起来。他皱紧了眉头：“北北、蓓蓓你说她会不会”

“不会。”

慕辰摇头，不等曹川把怀疑说出口就断然否决了他未出口的话：“当年，是我亲眼看着蓓蓓火化的。”

他声音哽咽了。饶是铮铮流血不流泪的铁汉子，此时在说完了说些话之后也终于忍不住哽咽落泪。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提起来这个的。”

一抹懊恼闪过，曹川一下局促的放开慕辰，黑红的脸上满是歉意，见慕辰落泪他不由又重重捶了自己脑袋一下，暗骂了自己一声：叫你乱猜测。

慕辰小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的事他们这些老战友都知道。也知道她的早夭是慕家人最不能提及的伤痛。而自己混蛋，无意中竟然就这么揭了慕辰的这伤疤。

“没事了不怪你。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所有的伤痛也早该过去了。如果蓓蓓在天有灵，相信也不会愿意我们一直停留在悲伤中走不出来。”

感觉到曹川的懊恼和自责，慕辰抬手用大巴掌抹掉眼泪目光黯然的低声说道头。

他这既是在安慰曹川也是在安慰自己。

曹川：“”

他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慕辰，只能沉默的陪着他往前走。

同样经历过亲人、战友的离开，他深刻的知道那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并不是任何语言的安慰就可以抚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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