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等工结束了，我想和你见一面。”

林夕然和苏青云正玩得尽兴，林夕然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程澈认出他来了。

林夕然看着手机想了一会儿，才有些犹豫地发出了消息:“好。”

“你今天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先不用管我。”

苏青云从跳楼机下来的那股兴奋劲儿还没过，就被程澈发给林夕然的消息这盆冷水给泼醒了。

苏青云不经意间看到了程澈发来的消息，心里有些难受，一方面怕林夕然和程澈“旧情复燃”，另一方面又怕林夕然“想起那些苦情的过去”——

不过苏青云现在依旧没有立场去管林夕然的事情，只能故轻松地回应道，“我可以先回家，我自己认路的。”

“不用。”

林夕然想到家里可还放着大工程没弄完，听到苏青云说“回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苏青云本来已经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被打了补丁似的飞扬了起来，夹杂着对程澈的一丝丝抱歉——

虽然程澈和林夕然有旧情，但是林夕然让他留下，也是对他信任甚至是依赖的一种提现。

林夕然和苏青云在玩过跳楼机之后就没有再玩别的项目，两个人坐在游乐园的一个长凳上，一起等着程澈下班。

“林夕然……”

“嗯？”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以后，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苏青云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脸也有些红，这样的话是人和人想要进一步交流的前提下最好的试探，林夕然自然也心知肚明。

“你怎么知道我会交的一定是男朋友？嗯？”

林夕然有意逗他，一个“嗯”字的尾音都带着几分逗趣的意味。

“我……我……”

“不过我确实不喜欢女人。”

林夕然的眼睛看向被无数人包围着的节目组现场，那里的人头攒动，几乎都是程澈和其他嘉宾的年轻粉丝，“我一个人自由惯了，有男朋友反而觉得不习惯。”

“这样啊……”苏青云听了林夕然的话，不知道是为程澈和林夕然之间的可能性降低而庆幸，还是为他和林夕然未来的遥远而苦恼，“有想过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

“我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孤独一生的。就算有人能够出现，但终究只能陪一阵子。”

林夕然看着苏青云，他也感受到了苏青云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心动，但是他终究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林夕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以后真的到了非常时期，可能他的另一半都不会知道他去了哪里，凭空为他担心。

像他们这样的人，是国家培养出来的，自然要先顾大家，再顾小家。

苏青云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可能也会尊敬那些国家英雄，或者是将自己一生的热血都贡献在自己工岗位上的小螺丝钉，但是一旦这颗被需要的螺丝钉是身边的人，往往又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苏青云听了林夕然的话，以为他想到了陪他一阵子的“程澈”，忍不住反驳:“有些人是一阵子，但有些人可以是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的苏青云有些不敢看林夕然，但是自己心里又是留存着一些期待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能就只是薄得像那样的一层纱纸了——

两个人都有点希望对方能够捅破这层窗户纸，但自己又都有顾虑所以都有些踟蹰不前。

“喂，这样忸怩得可不像一个做销售的呢。”

林夕然若无其事地将手覆上苏青云放在长椅上的那只手，“我们干脆一些，苏青云——”

“嗯？”

“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苏青云见林夕然这么干脆，也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若是错过了这一次，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也尴尬。

苏青云原本是做实验的谨慎性子，或许是在游乐园这样刺激氛围的烘托下，他壮了壮胆大声说道:“愿意！”

“噗——说得太大声了。”

林夕然感觉到苏青云回握自己的手，“不过在真正开始之前我想要和你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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