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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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现在

那些欢声笑语，终究还是随着回忆一同褪去。

一原行走在祭典中，沉默寡言的带土如同低调的护卫如影随形，周身那压抑地气场却如同他炸开的头发一样，让人忍不住在意。

一原停下脚步，面前是一个卖祭典面具的摊位，他随手拿了两个最常见的半脸狐狸面具，付完钱后就自己往脸上扣了一个。

至于另一个，他转过身，伸手去触碰带土的面具。

带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处于变声期的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这个面具可不方便吃东西，换一个吧。”

一原无辜地说道。

带土顿了顿，松开了他的手，却没答应，“用不着。”

一原耸耸肩，却还是把狐狸面具往他手上一塞，他可不喜欢被退还。

面具下的带土皱着眉，却还是没还回去，而是挂到了腰带上，忍具包的前面。

“你想吃什么？”

他张望着四周。

一原看着附近各种香气扑鼻的小吃，开口道：“关东煮。”

带土点头，迈步走向关东煮的摊位，面对各色丸子，他没怎么思考就照着一原的喜好买了一份回来。

一原站到了两个摊位中间的柱子处，慢悠悠地吃着还有些烫嘴的关东煮，时不时问一句，“你真的不吃？”

他戳了个丸子在带土的面具前晃了晃。

带土不理他，只问道：“下一个去哪儿？”

“捞金鱼吧，我挺喜欢玩这个的。”

一原故意观察着带土的反应，可惜施展了幻术之后，他无法从带土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变化。

饶是知道一原大概率是故意的，可带土还是没有拒绝，这让一原更想找到那个危险边缘，然后反复横跳了。

他兴致勃勃地拿着纸网去捞鱼，结果面前水盆里的鱼忽然都朝他的纸网游过来，明显是中了幻术，一条也不跑，乖乖被一原捞起来，让人兴致全无。

一原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带土。

“我不玩了。”

“？”

带土转头看着他，似是有些不解。

一原把手里的碗和纸网推给带土，摁着他的肩膀蹲下来，“你来，我想要那条黑白相间的。”

带土顺着他的力道蹲下来，他回忆起了自己惨烈的捞金鱼技术，悄悄摸摸地又用了个幻术。

“不许用幻术。”

一原警告道。

带土收起幻术假装无事发生，一网下去，果不其然破了。

……是不是有点丢脸？

他默不声地拿起第二个纸网，向鱼池发起新的进攻。

看着带土身边越堆越多的破纸网，一原忍笑站立着。

带土蓦地回头，一原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却暴露了他偷笑的事实。

带土缓缓转过身去，却在捞下一条鱼时，“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用纸网的金属边缘把鱼挑飞了，直直地砸到一原的脸上，滑落。

一原：！！！

摸了一把脸上的鱼腥味，一原磨了磨牙，趁着带土不注意，从边上的冰桶里拿了两块冰块，接着靠近带土的机会，从他衣领里塞进去。

带土还奇怪一原突然靠这么近想做什么呢，就感觉到了后颈一凉，冰块一直滑落到腰际被腰带挡住，掉也掉不下去。

被刺激了一下的带土猛地站起来，头毛好似更炸了。

一声吃痛声传来，原来是一原刚才离带土太近，被带土骤然起身的时候撞到了下巴。

算是自自受吧。

带土的肩膀微微耸动，如果不是被面具遮盖着，也许能看到他疯狂上扬的嘴角。

等到一原揉了揉下巴，疼痛感逐渐消散的时候，带土就端着装有那条黑白花纹金鱼的碗过来了，“送你。”

“谢谢。”

一原接过碗，跑到老板那边买了盒子装好，又递给了带土，“送你。”

带土心情复杂地收下了。

两人离开金鱼摊位之后，一原又拉着他去了炒面的摊位。带土想起以前一原吃拉面吃撑的事情，只让摊主装了小半份。

看到那明显比别人少的分量，一原挑挑眉，没说什么，两三筷子就给吃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