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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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侠？”

侍应生见到托尼·斯塔克之后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或者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声音不再是那样细碎地颤抖，甚至隐隐有了上位者的姿态。

“是我。”

托尼·斯塔克上前一步，“你让这个宴会的其他人先走，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要知道，我是托尼·斯塔克，并不缺钱。”

托尼对着贾维斯发了一个指令，贾维斯便控制机械臂送来了一箱又一箱的钱。

“你随时可以验货。”

托尼看起来非常冷静，“让其他人先走。”

侍应生看样子好像并不关心其他人，他死死地盯了托尼·斯塔克几秒钟，之后才微微地顿了一下头。

他的手掌依然按在自己的腹部，只要一用力，周围的所有人都会灰飞烟灭。

“人类这种东西，总是被金钱所困。”

侍应生明显因为周围的人少了变得轻松下来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嘲笑，“但是你不一样，斯塔克先生，你注定为知识所累。”

侍应生并不关心其他的宾客是否还在，不过要是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人在场的话，说不定里面还混杂着那颗该死的石头，要是在这里消耗了他藏在地球的这一部分分|身，真的才是得不偿失——

现在他的目标，是大名鼎鼎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先生，这个曾经打败过他的人类。

在侍应生的默许下，在场的宾客已经开始默默退场了，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在人群的最前方跟这个奇怪的侍应生对峙着，他不是不紧张，也不是不害怕，只是保护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安全，是他的责任。

“暂时为钱所困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看样子你也不像是缺钱的那个人。”

托尼·斯塔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侍应生身上贴着的炸|弹板，军工行业起家的托尼·斯塔克当然知道侍应生身上贴着的炸弹的价值，除了本身的成本之外，还有一定的智力成本。

就在托尼·斯塔克准备用对话来延长众人的逃生时间之时，距离托尼·斯塔克不远的汤姆·里德尔并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撤退，而是默默地将手插入了西装裤中，熟悉的木质长柄给了他继续站在这里的勇气。

如果真的像是侍应生所说，到时候整个复联大厦都会被身上的一点点炸|药夷为平地的话，那么有一半可能仍然在大厦内的罗伊斯，自然也可能逃不了。

虽然只是可能，但是汤姆·里德尔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的痛苦。

他缓缓地拿出了魔杖，侍应生仿佛有感应一般看了他一眼，原本的眸子闪了一下蓝光。

托尼·斯塔克和黑寡妇娜塔莎都看到了这一抹蓝光，心里也更加警惕了起来。

只是他们没看到的是，汤姆·里德尔的墨色瞳孔，似乎也有一抹转瞬即逝的蓝光。

对峙依旧在继续。

汤姆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托尼的眼镜和贾维斯相连，正在测算无数种可能的方法和解决路线。

娜塔莎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

罗伊斯落荒而逃之后有些烦躁，在大厦中绕来绕去地来到了当初第一天遇见超级英雄们的露台。

这里已经被人打扫过了，除了吧台上常亮的橘色灯光外，在这个充满科技元素的大厦里，倒是再也找不到一处暖色。

罗伊斯靠在栏杆上吹着风，手却不自觉地触到了自己那还是温热的唇。

之前被人吮吸和紧贴的感觉恍然还在，罗伊斯只觉得自己被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冲上云霄，脸早已通红得不像话，连脑子都酥麻一片，除了那个热烈的吻，和情动的表情，他再也想不起来其他。

突然，一个让他熟悉又厌恶的光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不同于这个大厦温和无害的能源反应堆，反倒是像一只有了目标的狼，开始准备撕咬起自己的仇人一般——

这个感觉罗伊斯非常的熟悉，这个光影，就好像来源于……stepfather的权杖？！

罗伊斯立刻飞奔下楼，他从来都知道，洛基可能会讲道理玩斡旋，但是权杖——可是从来不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