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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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顺着寻踪粉的痕迹很快就追上了罗伊斯，来到了罗伊斯的公寓。

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近罗伊斯真正的个人空间，因为着急的缘故，罗伊斯并没有来得及带上门。

罗伊斯的公寓并不大，对比汤姆·里德尔闹中取静的别墅来说，就显得有些逼仄了。

但是两个人完全没有在意这个方面的事情，罗伊斯现在就像是手里掬着一捧水和一条苟延残喘的鱼的旅人，想要赶快将这条鱼送回大海——

运动手表的电量不断流失，就像是从指缝间不管多么努力都还是会滴出的水一样。

罗伊斯一到家就疯狂地寻找插头和数据线，直到贾维斯在运动手表的屏幕上打出了“存活确认xd”这样俏皮的字眼，罗伊斯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罗伊斯家里的电子产品很多，所以贾维斯能够晃荡的地方也很多，不过贾维斯现在元气大伤，只能一点一点自我修复——

“罗伊斯，噢，我想…我想向你请求一个上网权限。”

“可以的，你上吧，要wifi密码吗？”

“不不不不用，”贾维斯现在其实已经挣脱了之前的枷锁，真正地像是鱼儿游入了大海，但是就像是家养的鱼一般，习惯性地想要获得许可，去探索新的世界。

“听我说，贾维斯。”

罗伊斯的表情非常的认真，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朝哪儿看才能跟贾维斯对视，所以他选择了放在电脑旁边的外接摄像头。

罗伊斯认真地看着摄像头说，“你现在已经自由了，我们是完全平等的，你是我的伙伴，也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

等到时候我们找到和你的躯壳相匹配的机甲，唔，或者是用高度仿真材料做的仿生人外壳，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始感受地球了。”

“感受？”

“是的，”罗伊斯笑了笑，“你最想感受什么呢，松软的泥土？清香的花朵？冰冰凉凉的冰淇淋还是软软的棉花糖？”

“我想……”贾维斯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ai人工智能其实是很难意识到“我”这个概念的，他们的认知是从无数个样本中总结归纳出来的，然后遇到这样一个相似的情况就开始归纳分析，找到近似的结论。

但贾维斯已经变得不同了，他开始意识到了“我”，所以对于罗伊斯来说，他不会把开了智的贾维斯当做一种工具或者是机器，贾维斯和他一样，他们是同类。

“我想……感受到斯塔克先生的感受。”

贾维斯顿了顿，“他实在是，太辛苦了。”

说到托尼·斯塔克，罗伊斯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罗伊斯其实是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或者苛责钢铁侠的，大家都知道钢铁侠活得恣意，但是他背面的伤痕和无数次想要为地球牺牲自我的信念和决心，却不为外人所知。

实验总是有成功也有失败，这一次贾维斯差点被奥创吞噬，也怪不得托尼·斯塔克。

不过，值得苦中乐的事情是，贾维斯终于得以自由和一点点喘息了。

原本方舟反应堆对于贾维斯来说即是能量源泉，也是一种无形的束缚，再加上贾维斯原来生存的复联大厦，里面还有非常多的约束口令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的贾维斯已经从透明玻璃鱼缸中跃入了数据的大海——

“罗伊斯。”

汤姆·里德尔坐在沙发上叫了罗伊斯一声，罗伊斯下意识回头:“嗯？”

“没什么……噢，对了，你的假期是不是到今天晚上，我好像记得……”汤姆·里德尔本来想问罗伊斯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但是他又想到之前那段记忆感情的载体并不是他，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瑞斗占了先机，那自己真的是就像是吃了一颗耳屎味儿的怪味跳跳豆，别提多噎人了。

“是的！”

罗伊斯一拍脑袋，看着汤姆·里德尔，有些期期艾艾地说，“你的移形换影……”

“我可以带你过去。”

汤姆·里德尔一颔首，神情愉悦。

汤姆·里德尔非常享受罗伊斯眼睛里只有他的时光，甚至有种要想狠狠地将罗伊斯禁锢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一道蓝光隐隐在汤姆·里德尔眼内流转，瞬间没入汤姆及时收住的情绪，消失不见。

汤姆面对罗伊斯的时候脸上依旧看不出端倪，但是手已经死死地摁在了自己裤袋里的药瓶上。

……又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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