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6章 第二次“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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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的等级太低，没有权限解锁答案。】

程思宁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学校，赶上了第一节数学课。一切仿佛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教室里所有人都沉浸在备战高考的气氛当中，她似乎也不例外。认真地听讲，梳理老师讲的知识点，整理自己的错题本，做题巩固知识，继续刷卷子。

然而到了中午，当同学们还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的时候，程思宁却悄悄地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藏了起来。她拿出手机，开始根据托底任务列表进行搜索，通过任务失败的时间和地理区域互相映证，在社交媒体上搜集相应的新闻。

已经超过72小时界限的失败任务足足有数百个，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宿主都是彻底失败的。不少宿主在经历第一次失败后，很快就能调整过来。可是如果一个地理区域连续出现两三个失败任务，就像鹃城那位宿主一样，便意味着风险非常高。

因为时间有限，程思宁只针对这种类型的失败任务进行整理，结果只能说是触目惊心。包括华国在内，全世界范围内已经出现二十五例疑似生存时间归零事件。地震、火灾、泥石流、瓦斯爆炸、海啸、洪水、火山爆发……任务失败的惩罚伪装成各种天灾与意外，已经夺走了数万条无辜生命。

各种新闻图片在这一瞬间仿佛鲜活了起来，人们的悲伤、恐惧与痛苦似乎近在咫尺。还有那些灾后的视频，每一块区域几乎都是满目疮痍、无人生还，惨状令人目不忍睹。

如果没有及时开启托底任务体系，这些天灾和意外可能会呈指数级别上升。但即使素不相识的宿主们都正在尽自己所有的努力，这些事件的发生也依然难以避免。毕竟人力有极限，不是每一次托底任务都能成功，也不是每一个失败任务都能有人及时托底。

程思宁闭了闭眼，努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国外毕竟太过遥远，就算她有心想帮忙也做不到及时奔赴现场。她开始专注地整理华国境内的失败任务，尤其重点关注连续产生失败任务的区域。应该有其他宿主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帮忙解决问题。那她也必须抓紧时间，尽自己的努力。

圈定了几个目标区域后，她目光坚定地站了起来。等到傍晚的时候，她再看看情况。如果这些失败任务已经被人解决，她就再找别的。如果没有人解决，那她就选择其中一个地方，尽快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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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城市，满脸疲倦的男生来不及解下背包，就倒在酒店的床上，几乎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他艰难地伸出手，设置了一个手机闹钟，下一秒就昏睡过去了。他已经计算好了时间，休息完八个小时之后，差不多正好是凌晨时分，正好可以卡着点把这里的失败任务做完。至于其他目标任务，暂时顾不上了。

数千里之外，一个身形高挑纤细的年轻女子行色匆匆地穿梭在机场里，正皱着眉头低声打电话：“没办法，今天的限额已经用光了，头要疼死了。嗯，我打算不管怎么样先过去一趟，看看事态到底有多紧急。你先把你的限额留着，万一需要用到，只能让你飞过来了。”

“效率确实很低，可这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嘛？把大家组织起来？我倒是想啊，现在不是忙着到处救火嘛，根本没时间。该死的保密守则，要不是有这玩意儿，我们早就把人都集合在一起了。好了，我被警告了，不多说了。”

千里之外的一个市集角落里，一位中年男性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失声：“怎么会失败？怎么可能失败啊……我明明是来帮忙的……”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突然崩溃的男人。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男子看见他们头顶的倒计时，竟然哭得更厉害了。

某个机构中，高大的男子沉默地递上了自己的辞职申请。他的上司几乎是吓了一大跳，仔细盘问半天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本能地觉得对方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难处：“辞职我是不会批的。你平时工作表现那么出色，又马上就要升职了，这个时候突然辞职，根本不像是你的风格。我相信，你有自己说不出口的理由。这样吧，先给你放一个月假，你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回来工作。”

……

很多类似的场景，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许多地方。数十人甚至上百人都暂时放下了自己原本正处于“正轨”中的人生，踏上了另外一条他们从未设想过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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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放学的时候，程思宁又一次找上了好闺蜜陈菲霏，请她帮忙打掩护。陈菲霏几乎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今天还要出门？！你别是被人骗了吧？真的网恋了？在这种时候还网恋？你还要不要考大学了？想想两个月后的高考啊，傻孩子！”

见她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程思宁哭笑不得：“没有网恋，真的没有。我昨天去的是鹃城，今天想去鹂城旁边的小城市逛逛。”

陈菲霏一脸狐疑：“你去那儿干嘛？”

“……散心。”

“你骗我有意思吗？谁会连夜去几百公里之外的城市散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