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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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全国大赛第二天。我根本不关心昨天打比赛的几十支队伍中，某支球队晋级某支又被淘汰，完全无视体育馆休息室里新贴出的晋级图表——我跟着队伍，一行人穿着山王的立领短袖运动装，背着包统一坐车来到了今天比赛的场地：广岛经济大学石田体育馆。

这里，今天人更多。第一轮免战而首次出场的一号种子球队山王对丰的比赛时间是十一点半。在同一场地，十点先举行海南对来自岩手县的马宫西比赛。

十点，三井今天应该输完治疗脑震荡的营养液了。这么好的天气，他会支撑着下床，走到窗边眺望体育馆的方向吗？剑眉之间会拧出一道痕迹？凝望远方又会是什么样的惆怅眼神——

我一边懊恼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落后，无法直播比赛给三井看，一边站在球场上的入口处，随意观看牧绅一大展身手用老一套的控球传队友高效率三分球战术，将对方打得稀里哗啦，上半场即取得了二十分领先。

他们中场休息，按规矩下一场比赛的队伍可以在这个时间场上练习十分钟。山王出场----体育馆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还有女性的尖叫声，一下子盖过了大阪太鼓。我眼神看也不看对面的丰各人一眼，走到中场环顾看台----山王的球迷真是年龄横跨挺大的，不愧是老牌超级强队。而女性球迷许多手中挥舞着我的照片及杂志，我浅浅笑了笑，洋平他们的业务真是做的不错，等着吧，这只是开始。

观众席之上，我还敏锐发现了湘北统一红黑队服神情严肃的大家庭----好，大部分队员他们乘坐下午的新干线回神奈川，留下队长副队长参加闭幕式，还有受伤的三井在这先静养。球队全体赶在出发前，先看一看山王今天和丰的比赛。

我抬手，左手两根手指在额前，轻点，一划，朝所有人行了个电视里的感谢问好礼。观众们激动不已----今天到场的都是幸运儿，因为他们将有幸看到，历史上最出色的单人篮球比赛发挥。

队友们招呼我过去，大家在篮下围成活动的圈，排队开始练习，前面的河田和深津都贡献了威力惊人的灌篮，所以说山王人才济济----轮到我？我只站在罚球线上，随便投了两个罚球，当然都中了。

观众对于山王王牌的表现很不过瘾，这我知道。但我现在就是要看着平静镇定。很快，十分钟将近，海南队从更衣室里出来重新上场，阿牧与我擦肩而过后，还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可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怀疑什么，无所谓。二十分钟后，海南队大胜，晋级十六强。篮球场在进行简单的地板清理后，第二场山王对丰将开战。

我一副乖觉状，坐在位置上，不紧不慢系好亚瑟士袋鼠皮篮球鞋的鞋带，再将和三井同一个品牌的护腕往右手一套，平平常常地跟在深津学长身后，走向篮球场。

准点，“白色是丰队，黑色是山王队，比赛现在开始。”

看台上大阪太鼓声与观众“河田河田河田上呀上呀跳呀”的叫嚷声彼此抗衡，几乎掀翻屋顶。

跳球。河田学长轻易胜出！深津控球，我飞快跑位至篮下，南烈紧紧跟防我----我熟视无睹，瞳仁眼光根本没有聚焦他。深津一成长臂一扬，吊传！我一个冲刺占据传球路径位置，没等球下坠，高高跳起！指尖一触，一勾！篮球顿时牢牢扣在掌中！我在空中得球！

地上的南烈，徒劳起跳。

晚了！我再改变重心，凌空夸张转体180度！出手优雅一扣！漂亮得分！

可能观众看来，我和南烈像处在不同重力的空间：他下坠，我才投球，而刚刚我滞空时间已将近一秒。这是科学家认为nba巅峰巨星能在空中停留的最长极限。我现在做起来，轻描淡写。

目睹空接转体扣篮的观众们，在开场还不到十秒钟的情况下，疯狂了！大声呼喊：泽北！泽北！泽北！！！

这，其实又算什么？

打出如此快速完美震撼的开场，观众为之膜拜不已，起立鼓掌。今天赞助商和深体大都有人观望，堂本教练好歹也该顾忌影响，不要把我轻易换下场。于是，当我看到山王学校的管理层带着赞助商兴致勃勃坐到教练身边时，我唯一的顾忌已无，索性肆无忌惮地展示，他们以为的我的篮球上限：

山王和丰对打快攻！河田学长将球抛起！这是让我继续空接！我故意在球依旧处于高位时----还有3.5米！我悍然跳起出手！身体在空中后弓，拿球！像只俯冲的军舰鸟，一记顺势背身扣篮！完了直接从高空单脚落地----我听见有懂球的观众尖声大叫----以为我要报销在瞬间冲击力之下了吗？

地板报销我也不会。稳稳落地后我飞奔庆贺，看到堂本教练早已经紧张地站起----瞧，我这个“妖怪”，名副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山王队友们瞧我打得这么热血爆棚，听见观众的激荡呼喊在这个贝壳般的体育馆内部如一波波汹涌海浪，他们也一个个都被感染，本就发挥不错的状态越来越出色，河田学长得球也暴扣！倒是最冷静的深津学长还在叮嘱我：“泽北咧，刚刚你的背扣动很容易受伤的咧！你注意些咧！”

“放心，学长。我心里有数。等下，要不要看我的断球传球本领？”

我冲他笑笑。

就算球权转换到了丰手里，又怎么样？打快攻跑轰？南烈为主要得分手，他运球的规律，高度，持球姿势和力量全都列表一样清清楚楚呈现在我的意识里，一对一我正好判断！

此刻，他在外线，要向内线喂球，出球时机----就是现在！

我估算的线路准确！轻轻跳起，空中拦截成功！一记过半场的长传投给深津----他利落转身，投射，又得两分！

显示屏幕上，代表山王的计分在不停变动，而右侧的丰，却长长久久都凝滞在零。受到无形压迫的他们喘着粗气，面色一个赛一个地难看，这么简单就被打击了情绪？那也太菜了！！

我要碾压丰碾压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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