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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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巴顿起来的很早。早到楼里的人都还没动静。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好好的躺在床上，不由松了口气。抓紧时间，马马虎虎的洗漱之后，点了点口袋的钱。看着那几张纸，他叹了口气。其实，钱昨晚就已经点过了。280，全部家当都在身上，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

昨天换下的脏衣服已经扔在了一边，和枕边叠好的衣服显得有的格格不入。不过，他现在可管不上这些了。

现在，餐厅还没开饭。他出了门之后，左拐右拐，从小巷往前走。不远处是一家挂着免费早餐牌子的房子门口。屋子外已经排了一节不短的队伍。这些人一部分是流浪汉，一部分是节俭的穷人。在队伍最前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白色头巾的妇人，在给大家盛粥，兼维持秩序。

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巴顿不由加快了脚步。

眼看走近了队伍的尾巴，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这早饭是哪个宗教提供的？还是免费的？”

卡利达马拉直接停步，为一个神官，他对于这种形式的宣传活动再熟悉不过。甚至他还亲自组织过不少场活动。

“对，上帝他老人家免费送给我们吃的。”

巴顿说道。为一个孤儿，他进过多次福利救助机构，又在各种寄养、领养家庭辗转了好多年。最后发现，还是这里的早餐最合他的心意。虽然味道一般，但这里没有人在你吃饭的时候罗里吧嗦，说你吃的太多。也没有太太严肃的告诫你喝粥的时候千万不能端起碗，更不能发出丝毫声音。

“快点去排队啦，再过一会人多了粥就稀了。”

巴顿催促神官道。

但是，卡利达马拉却控制着身体转身掉头而去。

“你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去吃？”

巴顿抓狂了。

“这里属于教会的。”

神的食物可不是免费吃的。普通人吃了只是在几天内和这位神明有微弱的纠缠。但是，对于一名神官来说，吃了别的神明的食物，属于绝对的渎职。

“你这个神官的忌讳还挺多。”

巴顿对卡利达马拉嘟囔道。实际上，巴顿在不满之外还影影约约有些失望。“我们都快成了穷光蛋你还瞎讲究。真是没吃过苦头。”

但他终究没有走到队伍里，而是掉头走了。但卡利达马拉没有注意到。就在他掉头而去的时候，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正站在教堂门口，他默默的目视着巴顿远去的背影。等巴顿走进小巷，消失不见了，他才终于扭过了头，脖子上挂着的的十字架随之轻轻晃动。

最后，巴顿那天早上没吃早饭。

等两人终于到了平房区的目的地，那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些机械。这些人今天要对付的是一片混凝土废墟。

一个矮胖的工头带着安全帽，站在旁边，安排着众人今天的工。

工头看到这这个少年，有些惊讶。等他说是瑞克介绍来的，就让他穿上带反光条的工服，和众人一起去搬碎石头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巴顿还觉得不是太困难。但不一会，巴顿就开始流汗。十分钟，他将最外面的外套给脱了。只剩下里面的t恤。他们今天的工是把这一大堆建筑垃圾移走。现场有挖掘机，可是更里面一点道路狭窄，挖掘机开不进来，需要工人搬。巴顿和一堆工人们一起将石头搬进推车里面，然后推走。二十分钟后，小巴顿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重体力活。两只带着手套的手沉甸甸的，毒辣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汗水像漏水的龙头一样，从额头上滚滚而下。

周围的人却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巴顿不小心被灰尘呛了一下，工人们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俩。等工头走开去买烟的时候，工人们立刻放慢了干活的速度。他们一边节省体力，一边嘻嘻哈哈的开起了玩笑，说的话题也离不开酒、赌/场、周末、女人。对他们来说，这样辛苦的工，离不开这些话题的调剂。巴顿不参与他的话题，却也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感觉他呼吸急促，脚步越来越重。卡利达马拉告诉他：“调整呼吸，不要这么急促。对，慢一点，深呼吸。脚步要稳，重心往下，走慢一点。”

巴顿咬着牙将一块大石头放进挖掘机的兜里。

“我们干脆换换吧，你没干过重活，不适应。我要好一点。”

卡利达马拉说。

“你们神官老爷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干的最重的活就是自己穿衣服吧？”

巴顿说道，慢慢的向下一个混凝土走去。眼看工头回来了，一边说说笑笑的工友立刻埋头重新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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