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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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并不胜酒力，也从来没有如此开怀畅饮过，与明教众人共饮一场之后，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不得不在天鹰教留宿了一晚。

当然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连鹰王殷天正喝到了后面也不太站的稳了，倒是狮王夜里反而醒了酒，将倚天剑的断剑和里面的《九阴真经》亲手交到了芷若手里。

“小妹，这是答应你取回来的东西，降龙十八掌我会尽快送回丐帮，对于这九阴真经，我无意干涉你的决定，但我必须得提醒你，以峨眉掌门灭绝的心性，你定要注意不要养虎为患才好。”

谢逊知道他这个义妹对于驱除元室有自己的抱负，于峨眉也始终存有善念，甚至知道峨眉不传之秘，可能是与她们渊源颇深。但他无意探知她的秘密，只在意她和整个明教上下的安全。

芷若接过谢逊手上的匣子，看出谢逊眼中流露的关切之意，郑重的向他保证：“大哥，我会好好考量的，灭绝师太属意的下一代掌门人选善良坚毅，我会找到合适的时机，确保将这些秘籍交到正确的人手上。”

谢逊点了点头，便要转身离开。

“大哥。”

芷若今日见了他在席上的纵情畅饮，也见了他现下隐于黑夜的孤寂萧索，察觉到他有些反常。“你要去少林？”

虽是语带疑问，但她其实已经肯定了他的意图。

“小妹，我与成昆仇深似海，从我发誓的那天起，报仇就成了我活着的全部意义，”谢逊停顿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而且，这次我去汝阳王府夺剑，发现他竟然与朝堂的那些鞑子勾结在一起，定对武林有所图谋，你莫要阻我。”

“大哥，我若是拦你，当初就不会告诉你他藏身于少林了。”

芷若见他误会轻声道，“只是还望大哥记着答应过我的条件，明教还等着你共谋抗元大业，惠世济民，只盼你能早日归来。”

谢逊看着芷若灯火下的侧脸，柔和又温暖。

他感叹她的通透，明白了她内心的不安与担忧，她是怕他大仇得报之后内心空虚，又愧对那些无辜死在他手上的人，选择自我了断。他也确实这样想过，但是他当初既然做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办到。想到这，她坚定地朝芷若点了下头，之后便消失在夜色里。

“你担心他自戕？”

芷若回头，看见了杨逍从身后回廊的阴影处走了出来，将自己的外裳披在了她肩上，从后面轻拥住她，吓得她赶紧四下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看到鹰王爹爹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别看了，你爹喝多了酒，被你师叔扶下去睡了。”

杨逍把下巴抵在芷若肩上，漫不经心的说。

“你倒是千杯不醉。”

后来张翠山可能是喝多了，非闹着要敬杨逍一杯酒，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鹰王爹爹，哥哥，大哥他们都开始向杨逍发起攻势，一副不把他灌醉不罢休的架势。起初她还担心来着，后来看到他应对自如，醉倒的倒是灌酒的那几个，果真是这半生没白与琴酒为伴。“他们都去休息了，你怎么没去？”

“他们把我扶到客房去了，孤枕衾寒，难以成眠。”

杨逍说着还收紧了抱着芷若的手臂，看她红了脸才心满意足。

芷若害羞，并不理会杨逍的情话，转移话题道：“杨逍，你说大哥他点头应该就是答应我了吧，他不自尽会不会想要出家？少林的那些僧人佛法不见得多么精深，但教唆人皈依佛门的本事倒是一流。”

芷若想起大哥他原本的结局有些唏嘘，“大哥的金发多威风啊，要是剃了光头一定很难看。”

“那到时候我就把风门交给他管理，倒也算珠联璧合。”

天地风雷四门中风门都是出家人，杨逍这是故意调侃，芷若侧头瞪了他一眼。

“狮王他义薄云天，答应你的事，就不会食言的，你快不要东想西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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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众人在天鹰教接到了有关各大派的消息，原来之前芷若与杨逍在城外抓住的那些元兵只是探路的，元室的汝阳王府和平南王府合，将各路返回的武林人士给劫持了，现如今不知所踪。

据大哥的传讯，少林还遭到了屠杀，刚好被他撞上，解救了不少人，还从俘虏口中得知这都是圆真，也就是成昆的阴谋，他对外泄露了少林的内部防御图，还意图嫁祸明教，现在他已经动身去大都寻找他的下落了。

芷若得到消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赵敏现在应该尚未出世，没想到六大派被囚一事还是发生了，倒是武当这次没有参与天鹰教逼刀，张翠山也在天鹰教多留了两日，并没有卷进此次是非之中。

只是这次他们会被关到哪儿？还会是万安寺吗？芷若无从知晓只能派人去探查，张翠山也回武当集结人手准备救人了。倒是明教众人，还有随时都有可能回归的天鹰教人，他们与这些名门正派素来不和，会愿意前去相救吗？

还有师父……她会不会在这次劫难中……芷若不敢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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