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fate zero·03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是不列颠传说中的国王亚瑟王。

传说，因为动乱，亚瑟王从出生开始就被尤瑟王托付给魔法师梅林，梅林偷偷将襁褓中的亚瑟带离廷塔杰尔城堡后，来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决定在那里将亚瑟抚养成人。

但是，尤瑟王的骚乱不仅并未平息，而且还让叛乱者找到了跟尤瑟王有所联系的梅林，不得已，梅林只能将年幼的亚瑟以女孩的身份抚养，以消除那些乱者的戒心，直到亚瑟成人之后，拔剑成王。

……

“原来如此。”

爱丽丝菲尔望着亚瑟王点头，以亚瑟王难分雄雌的清秀容貌，确实便是扮成女孩也不会引人怀疑，“那为什么成王之后，saber你依然没有换回男身？”

“大概是……懒得辩驳吧。”

亚瑟王敏了口香茶，将到达门口却不进来的卫宫切嗣视于无物，手中茶杯轻轻晃动，注视着杯中茶水晃出的漩涡，仿佛从中能看到当年的情景，嘴角的舒缓如同画中温和的神明。

“成王之后，我忙于率领子民驱赶入侵者，忙于征战，我以为换回男装就是已经明确的告诉了那些人我的性别，但那些人却觉得我是为了战斗而掩盖女孩身份的，之后的解释他们表面相信着我，却还是顽固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觉得我是为了国家安定而隐瞒的性别，索性，就让他们误解去吧。”

“至于女装，只是他们自以为是，觉得我有时候不该太过坚强，完全掩盖女孩的天性而准备的，嘛，都说了是懒得解释的啊。”

说到最后，亚瑟王想到那些令人头疼的一根筋骑士，放下茶杯，撩了撩金色的长发以示这个话题的结束。

“呵呵呵。”

听了亚瑟王的话，看着对方脸上的无奈，爱丽丝菲儿不由捂着嘴笑出声，“还是saber长得太好看的缘故吧，才让那些骑士们坚持了自己的想法，看来saber的那些骑士非常的爱戴你呢。”

亚瑟王头疼的面色突兀的冷淡了下来，然后带上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啊……”‘如果到最后那种疯狂的执念也是因为爱戴他的话，他的骑士们确实是非常的忠诚了。’

爱丽丝菲尔正疑惑着方才还带着惬意的亚瑟王突然的变化，觉得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她正打算补救，便见身后卫宫切嗣走了进来，“切嗣。”

卫宫切嗣在门口逗留了一段时间，自然听到了亚瑟王之前的话，此时坐到亚瑟王的对面，端过爱丽丝菲尔送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saber，爱丽，我接下来有些事要跟你们说。”

“嗯。”

亚瑟王已经恢复了淡然，下颌微点，淡淡的应了声，示意卫宫切嗣有话快说，目光却飘散着仿佛不在此处。

卫宫切嗣皱了皱眉，开口道，“七位servant皆已降世，我们必须立刻前往日本。”

见亚瑟王没什么反应，仿佛依旧沉迷其他，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异常璀璨，脸上漫不经心的淡淡笑容仿若妖的魅惑，卫宫切嗣微低下了头，将视线从对方的亚瑟王身上转移，这才接着道，“但是，因为我自身擅长的特性，需要隐藏于暗处，所以，我希望你能跟爱丽一同前往日本。”

“切嗣，你是说，让我假装成saber的master，然后你在暗中以自己的方式战，找出其他的master跟servant？”

爱丽丝菲尔毕竟在卫宫切嗣身边多年，对方的心思自然第一时间便能理解。

为了自身的安全，现在最首要的，便是确认其他master以及servant的身份，以免因为自身的盲点，而被其他master跟servant有机可乘。

“没错。”

卫宫切嗣这时抬头看向亚瑟王，见对方脸上不变的的面色，心中衡量着还是加了一句，“sarber，这是我对你的请求。”

亚瑟王这才转眸看向卫宫切嗣，卫宫切嗣身上有一种沉郁的气质，便是跟其女儿伊利亚在森林玩耍，逗笑着的时候，那分沉郁都未曾消散过，“切嗣，你是为了什么而要夺取圣杯呢？”

卫宫切嗣望着亚瑟王，觉得他的回答也许将关乎他与saber之后的合，于是一字一顿认真道，“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有人经受着苦难，而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许愿杯，那我希望它能让世界不再充满战争，为此，即便是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其实以卫宫切嗣善于暗杀的技能，比起传说中遵循骑士精神，善良，正直，忠诚的saber，他更中意的其实惯于暗中行动的caster和assassin。

但是当他接触过saber之后，对那个传说中的亚瑟王已经完全改观，传说毕竟是传说，只是后世之人的理解印象，而那个人真正如何，又怎是传说能叙述清楚的？

就比如，传说中，亚瑟王是一个惯穿男装战的女孩，但其实，女孩的身份也只是曾经的伪装，那么，以表象流传下来的传说，又有几分真实度呢？

用少数成全多数是卫宫切嗣认为正确的道路，为此，他将自己变得冷酷无情，不择手段，他的正义铺就着尸山血海，所以，如果是传说中那个正直的亚瑟王，其想法必当与他相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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